習近平總書記曾在全國科學家座談會上指出,“科學家精神是科技工作者在長期科學實踐中積累的寶貴精神財富”,其豐富內涵被概括為“胸懷祖國、服務人民的愛國精神,勇攀高峰、敢為人先的創新精神,追求真理、嚴謹治學的求實精神,淡泊名利、潛心研究的奉獻精神,集智攻關、團結協作的協同精神,甘為人梯、獎掖后學的育人精神”。
“這六個精神維度是值得我用一生攀登的高峰”,第三批“全國高校黃大年式教師團隊”負責人馬建中教授說。45年前,他開始接觸皮革科學與技術,先后榮獲國家科技進步二等獎、國家技術發明二等獎、何梁何利基金科技創新獎、2022年度全國商業最高科學技術獎、國際皮革科技界最高榮譽獎IULTCS Merit Award,被授予中國化工學會會士、英國皇家化學會會士……一頂頂桂冠加持,他卻愈加勤奮,仰之彌高,鉆之彌堅,在攀登科學高峰的道路上鐫刻出一位皮革科技工作者的“六維人生”。
愿得此身長報國,何惜雙鬢染秋霜
馬建中1960年出生于山西沁水,青年時期3年艱苦的農業勞動經歷,賦予他堅韌不拔的意志?!澳菚r候放牛、放羊、犁地、挖紅薯窖、挑水,什么農活都干過,還因為挑水不惜力,留下嚴重的后遺癥,至今我的肩膀還是一邊高一邊低……有一次挖紅薯窖的時候,被窖口掉下來的磚塊砸傷頭部,失血過多差點失去生命……但即便在最苦的時候,我也沒有放棄學習,幾乎每天晚上都自學到深夜?!?/p>
稼穡艱勞勤砥礪,出身畎畝愈奮發。1978年6月,“新三屆”的考場上千軍萬馬,一雙因農活而長滿老繭的手奮筆疾書,一顆因機遇而感恩的心不停顫抖。9月,馬建中以378.5分的成績名列沁水縣第2名,這個在三年自然災害中出生、在十年浩劫中長大的農民子弟不負眾望,考入我國第一所輕工業高等院校西北輕工業學院(現陜西科技大學)輕化工專業。
1983年,馬建中立下“立志為我國輕工業奉獻自己的力量”的人生信條
1999年,馬建中在美國農業部東部地區研究中心
本科期間,了解到中國皮革化工科學與世界發達國家的差距后,馬建中心中“意難平”,立下“把皮革科研這條路走到底,努力振興中國輕工業”的錚錚誓言。1983年本科畢業,1983年留校在教務處工作,1986年留校攻讀皮革專業碩士研究生(蘭州大學化學系聯合培養),1995年考取浙江大學高分子化學與物理專業博士生,1999年博士畢業后赴美國農業部東部地區研究中心訪學一年,期間曾到美國羅姆·哈斯、勞恩斯坦等國際頂尖企業實習。
2000年訪學到期,因為出色的科研能力,美國政府、不少高校和企業紛紛向馬建中拋來橄欖枝:美國農業部東部地區研究中心欲聘他留任研究員崗位,哈佛大學邀請他開展博士后研究,一家頂尖精細化工企業聘請他任科研崗位。在那個“出國熱”的年代,他斷然拒絕高薪崗位、優渥生活、先進科研條件,毅然選擇回國任教。他說:“作為新中國培養出來的第二代科技工作者,我們這代人最不怕的就是吃苦,錢學森、鄧稼先等科學泰斗珠玉在前,我們怎能不奮力追趕?工作、生活條件差一點怕什么?”在這股精神驅動下,馬建中很快在國際皮革頂級期刊《JALCA》發表了題為《一種多功能皮革鞣劑-MTA的制備及應用》的SCI論文,對開發新型皮革化學品提出了創新性意見,是多年來中國科學家在皮革國際學術界的重要發聲,引起學界廣泛關注。
2014年,馬建中教授帶隊赴羅馬尼亞進行項目交流
故園所系,魂牽夢縈?;貒蟮娜舾赡?,馬建中曾帶團隊到美國、日本、澳大利亞等十幾個國家參加科技學術會議,每到一個國家,他總要求隊員“展現中國學者的良好形象,時刻牢記我們代表著祖國”。骨干教師徐群娜說:“2014年8月,馬老師帶領我們一行4人出訪羅馬尼亞紡織與皮革研究院,就雙方承擔的政府間科技合作項目進行深入交流。會談前,他把守時的要求精確到分秒,再三囑咐我們說話不卑不亢、不驕不躁,叮囑我們時刻保守國家科研機密?!?/p>
幾十年來,馬建中總是千方百計勸說優秀人才留在中國,在校園里遇到同事們的“下一代”,這位和藹可親的“馬伯伯”總是教育他們從小熱愛祖國、立志報效祖國。2012年,他的兒子馬彥驍也赴美讀博,出國前,馬建中和他再三約定,以后一定回國效力。他再三告誡馬彥驍:“在科技競爭、人才競爭激烈的今天,只有把畢生所學毫不保留地獻給祖國,才算學有所值,科學沒有國界,但科學家有祖國,你要時刻記住你的根在中國!”
滿眼生機轉化鈞,天工人巧日爭新
馬建中說:“‘科學家要始終保持對世界的好奇心’,我覺得這份‘好奇心’就是創新思維,它源自科學研究的厚積薄發,也源自現實生活的敏銳觀察;既要仰望星空掌握前沿科技,又要腳踏實地瞄準人民生產生活需求”。
馬建中教授進行納米復合鞣劑開發實驗
上世紀90年代,他在實驗中發現,靜電相互作用極大影響著化學品在皮革中的傳質和結合。當時被廣泛使用丙烯酸聚合物具有較好的水溶性、填充性等性能,但因其偏負電性的特點,不利于后續陰離子染料、加脂劑等化學品在皮革中的滲透與結合,從而造成皮革在加工環節出現染色不深、色彩不亮等現象,形成皮革“敗色”難題。
馬建中教授進行工藝應用試驗
如何克服這一難題?馬建中開始了“乙烯基聚合物鞣劑組成結構與性能相關性的研究”項目的鉆研。十年里,經過無數次的試劑調配,無數次的推理論證,無數次推倒重來,馬建中終于成功發現可以通過“改性曼尼希反應”調節皮革鞣劑的結構組成、增加皮革的正電性,徹底破解皮革“敗色”難題,引領我國皮革產業技術革新并向高端先進制造加速升級,研發的“多功能皮革鞣劑”在皮革行業生產應用20多年;“高光柔軟型皮革涂飾劑、護理劑”遠銷32個國家,為行業及地方經濟社會發展做出了重大貢獻,于2006年榮獲國家科技進步二等獎。
馬建中教授指導學生分析皮革
“敏銳的科研觀察力是開啟科研新領域的鑰匙。1999年我在美國看到納米技術已經應用于光電領域,極大地提高了材料性能,我馬上產生了‘能否將納米技術運用于皮革化工領域’的想法。當時納米技術剛在全球初步興起,很多同仁都笑話我‘天方夜譚’,我卻不以為然。沒有敢為人先的魄力,還搞什么科研?于是,我帶著團隊成員從‘0’到‘1’,開始探索功能型納米復合皮革化學品的新途徑?!?/p>
2002年,馬建中教授參加在韓國舉辦的國際皮革會議并作大會報告
4年后的2002年,馬建中發表了《納米材料在制革中的應用前景》論文,同年,在韓國舉辦的第五屆亞洲國際皮革科學與技術會議做了題為“MMT基納米復合材料的制備及其在皮革制造中的應用研究”的學術報告,成為全世界較早提出將納米材料應用于皮革行業的科學家。之后,意大利、德國、韓國、印度等國才相繼開展了納米技術在制革中的應用研究。
馬建中教授參加2010年度國家科學技術獎勵大會
氧化鋅、二氧化鈦、二氧化硅、石墨烯等納米材料分別具有超疏水、抗紫外、光催化、自清潔、高強度等功能,團隊利用納米材料特殊的理化性質,將其應用到制革工藝的鞣制、加脂、染整等環節,大大增強皮革某一方面或者某幾方面的特性,克服“卡脖子”技術難題,攻克了高品質納米復合皮革化學品制備關鍵技術,馬建中將其命名為《環保增強增韌型皮革鞣制整飾化學品的關鍵制備技術》,于2010年榮獲國家技術發明二等獎。
馬建中教授參加2016年何梁何利基金產業創新獎頒獎
經過多年的不懈探索,馬建中帶領團隊在致力于皮革化學品領域的同時,也將目光投向了服務國家需求的紡織、航天、石油、日化、醫藥等領域。截至目前,團隊已經開辟出“高性能膠原改性材料”“聚合物基納米復合輕工涂層化學品”“廢棄油脂及廢棄纖維資源化利用”“酶的協同作用及多酶制劑的研究”“天然油脂的改性、乳化及應用”“鞋用聚合物基納米復合發泡材料”“纖維及金屬表面微/納結構的構筑”等7個科研方向,研發出廣泛應用于相關領域的系列高性能/功能型化工產品。馬建中作為項目負責人先后主持國家973預研計劃、863計劃,國家自然科學基金重點項目、國家重點研發計劃課題、國家國際科技合作專項等36項,研發的49項技術在42家企業轉化。
馬建中教授在團隊和老師們交流
團隊骨干教師張文博說:“馬老師當初用‘科銳’二字為團隊命名,大有深意,這是英文單詞creative的前兩節發音,代表著“科學為本,銳意進取”,這些年我們團隊正是在這種創新精神的引領下不斷前行?!?/p>
板凳要坐十年冷,文章不寫半句空
馬建中辦公室懸掛著一幅書法作品:“人生本身充滿奮斗,真正的幸福并不在于目標是否能夠達到,而在于為達到目標的奮斗之中?!边@是他半生堅守的座右銘,他總對團隊成員說:“年輕人一定要有奮斗精神,不能得過且過”“要老老實實做人,踏踏實實做事”“不要論文來、論文去,要腳踏實地把論文寫在中國大地上,融在科技成果中”。
能提這樣的要求,是因為自己躬行在先。1992年的一天,四川某化工企業的中試車間,馬建中正在指導工人進行“有機合成高分子聚合材料鞣劑”試生產。他再三提醒“聚合原料單體和引發劑在裝入反應釜之前一定不能相互接觸”,某工人卻不慎將攪拌過引發劑的攪拌棒放入了單體中,強烈的爆聚反應釋放出大量的熱能,車間瞬時冒出刺激性濃煙,所有的工人蜂擁跑出車間,馬建中卻逆行往里,迅速將裝有聚合原料單體和引發劑的容器分開,才避免了更嚴重的爆炸事故發生。
1994年暑期,為了推廣新研發的復鞣劑,四十天左右的時間里,馬建中連續奔走了湖北、河南、安徽的十幾家化工廠、皮革廠,所乘面包車在翻越秦嶺時遭遇山洪,阻斷通訊,一連幾天被隔絕在大巴山里,妻子閻麗萍在家急得快要報警。
團隊骨干教師呂斌講起20年前的一次化學實驗還記憶猶新:“有一天我在實驗室測試新研發的‘有機無機納米復合鞣劑’時,意外發現該鞣劑可以使皮革鞣制在無鉻情況下達到比平時高得多的收縮溫度,立刻驚喜地報告給馬老師,但馬老師并沒有立即相信,而是表情嚴肅地走上試驗臺,反復驗證了五六次,每一個細節都極其投入,連頭發被電爐燒著了都渾然不覺,確保真實無誤后,才露出欣喜的笑容。秉持這種求實精神,我們團隊從來不盲從、盲信、唯論文、唯‘帽子’,在學術報告、發表論文中堅持‘三不用’——未經實驗驗證過的數據不用,模棱兩可的說法和結論不用,有矛盾的數據和結論不用?!?/p>
馬建中教授指導學生進行皮革鞣制實驗
馬建中教授在企業指導實際生產
多年來,這樣求真、求實的故事還有很多,馬建中帶領科銳團隊辛勤耕耘,聚焦高品質、功能化、綠色化皮革化學品的科技創新和產業升級,在乙烯基聚合物曼尼希反應理論、納米材料改性乙烯基聚合物關鍵技術、乙烯基聚合物共價交聯生物質創新應用等方面取得重大突破,研發出“高吸收鉻鞣助劑”“無鉻鞣劑”“耐寒型涂飾劑”等一系列皮革化學品,實實在在兌現了“把論文寫在中國大地”的承諾。
愿做春泥滋桃李,甘為人梯架金橋
“40年教師生涯經歷,在母校的支持、老師同學們的關懷下,我的‘根’已經牢牢地扎進這片土地了”,馬建中感慨地說,“大三期間我身患肺結核被隔離在秦嶺腳下的傳染病醫院,時年60多歲的田家樂老師、班主任史步懷老師先后兩次帶著同學們從咸陽趕來看望我,寫信關懷,送飯送錢,感人至深;1989年應聘助教崗位時,皮革系潘津生、楊宗遂兩位教授親自找校長推薦,為我寫下“有事業心、踏實肯干”的評語;1995年到浙江大學讀博士時,校領導為我敞開‘綠色通道’;1999年在美國訪學期間,學校的老師、同事幫我照顧家庭、提供幫助;2009年我主編《皮革化學品的合成原理及應用》教材時,已70多歲高齡的楊宗遂老師反復認真閱讀,通篇用紅筆寫滿批注?!?/p>
因為熱愛,所以堅守。1989年太原皮革公司以副總經理職位虛位以待時,他拒絕了;1998年北京大學李福綿教授邀請他從事石油化工博士后研究崗位時,他拒絕了;2000年中國皮革和制鞋工業研究院院長帶著總工程師聘書“三顧茅廬”時,他也婉言謝絕了。他說:“我要留下來把這份熱愛和精神傳承下去,也正因為如此,我才從一名助教慢慢成長為講師、副教授、教授,皮革學院副院長、院長、校長助理、副校長、校長?!?/p>
因為感恩,更知奉獻。2006年,馬建中從學校發放的科研獎勵中拿出2萬元設立“研究生創新獎勵科銳基金”;2007年被評為“陜西省教育系統先進工作者”,他悄悄地將6千元獎金全部送到學校工會,囑咐將其添到學?!袄щy職工補助金”中;2008年汶川地震,他第一個捐款;2020年抗擊新冠肺炎疫情,他第一個上繳特殊黨費。
2021年9月10日,第37個教師節當天,馬建中照例帶著學生去看望恩師——科銳團隊的創始人楊宗遂先生,年過八旬的她熱情地握著馬建中的手,殷勤叮囑他:“好好做人、好好做事、好好做學問!”回校后,馬建中在當天的日記里寫下這樣的話:“51年前西遷咸陽,楊老師曾經和其他前輩一起白手起家建校舍、編教材、安裝實驗設備;16年前東遷西安,我也帶領著師生們一起搬器材、運書籍,回首‘三創兩遷’的艱難校史,三個校址、三批傳人,時空雖變,不變的是無問西東的奉獻精神?!?/p>
道同八方皆好友,志合千里尚為鄰
馬建中說:“開放性是科學的天然屬性之一,高校肩負的‘人才培養、科學研究、社會服務、文化傳承、國際交流’五大使命中,沒有哪一項不強調開放性要求,作為高??蒲腥藛T,我們要加強政、產、學、研協同創新,才能確??蒲猩幌?,也正因如此,我在擔任校長期間,一直堅持‘創新、開放、共享,學科、人才、質量’的發展理念?!?/p>
馬建中教授在企業指導實際生產
志合者,不以山海為遠。多年來,馬建中帶領科銳團隊立足校園、面向社會、敞開胸懷、廣交朋友,和一大批高校、科研院所、企業建立了產學研合作機制,取得了一系列創新成果。
2017年,團隊與四川大學、山東黎寧科技新材料有限公司、淄博大桓九寶恩皮革集團有限公司、中國皮革和制鞋工業研究院等4家單位聯合開展國家重點研發計劃項目“功能型微乳丙烯酸樹脂開發及高值化皮革涂飾技術”。期間,各家單位取長補短,發揮各自優勢,用了4年時間高質量完成項目,在山東建立生產線,實現相關皮革涂飾劑的規?;a。
2014年,團隊與中國石油長慶油田分公司、西安長慶化工集團有限公司聯合攻關。為了幫助超低滲透油田解決開采難度較大的技術障礙,4年時間里,馬建中帶領團隊成員呂斌、張躍宏等多次奔赴位于鄂爾多斯的油田實地考察、試驗,一次次獲得企業方贊賞。通過持續努力,終于研發出既能黏合封堵壓裂縫隙,又能適應井下高溫、強酸、高鹽環境的驅油劑、調驅調剖劑、微通道疏通劑,系列產品近年來在中石油長慶油田7個采油廠規?;瘧?,累計推廣應用油井3000口以上,使原油采收率提高5%—10%,成果獲2022年度陜西省科技進步一等獎。
2019年,團隊開始與際華三五一三實業有限公司合作研發“輕量化橡膠基軍用特種鞋靴”,一年時間里,馬建中帶領團隊成員邵亮、姬占有等,幾乎每一周都要到企業進行合作攻關,經過累計上百次的實驗室試驗,企業小試、中試,生產線設計,于2020年底完成了特種鞋靴的批量生產,破解了特種鞋材輕量化的“卡脖子”難題。
此外,團隊還與林強(滄州)科技有限公司合作,研發出“無鉻環保乙烯基聚合物鞣劑”,產品持續近30年受市場歡迎;與佛山市格奧新材料科技有限公司合作,生產的“高光軟性酪素涂飾劑”極大地提高了皮革產品的品質,遠銷全球32個國家,受到ECCO、HUGOBOSS等世界知名企業的好評。
馬建中教授榮獲中國皮革行業杰出貢獻獎
明年更有新生者,十丈龍孫繞鳳池
“科銳”黨支部是陜西科技大學首個建在科研團隊的黨支部,也是學校第一個省級樣板黨支部。在這個包含19名教授、副教授,27名博士研究生、116名碩士研究生的黨支部里,馬建中既是“領頭雁”,也是“老黨員”。
馬建中教授受邀為校內師生做創新人才培養專題報告
發揮“頭雁效應”,馬建中每學期都要為支部全體黨員講一次黨課?!秳撔滤季S與創新能力的培養》《科學家精神與教育家精神》《地方高校一流本科人才培養的探索》……師生黨員們喜歡聽馬老師講述自己的教學科研經歷,也喜歡聽他講解皮革科學前沿的最新信息,他的課常?!耙蛔y求”,還有其他支部的師生前來“蹭課”。
支部還創新學習方法,實行“政治理論學習和學習研究總結相融合”的方法。每兩星期一次的支部大會,風雨無阻,雷打不動。支部黨員徐群娜說:“馬老師總是準時到場,他一上臺,團結、緊張、嚴肅、活潑的氛圍一下子就出來了,團結是因為‘科研報國’的理想信念;緊張是因為比、學、趕、幫的競爭壓力;嚴肅是因為砥礪自省的批評指導;活潑是因為匯報討論的思想碰撞?!蓖ㄟ^這樣的學習形式,力戒黨建、科研“兩張皮”,激活科研團隊黨支部的“神經末梢”。
在他的帶動下,團隊的骨干教師紛紛站上講臺,為學生開設了“科研與人文素養”系列講堂。他們精心準備專題,有的講《如何培養科學精神》,有的講《“雙創”大賽經驗分享》,有的講《如何確保執行力》,整個團隊常年處于“天光云影共徘徊”的“思想活水”滋潤中。
馬建中教授主講國家級精品課程
通過不斷積累,馬建中將自己的育人心得總結為《適應行業轉型升級的輕工類專業“323”人才培養模式構建與實踐》,該項目提出了“社會需求—資源配置—教學體系”的創新型人才培養模式,2018年榮獲國家級教學成果二等獎。他主講的《制革整飾材料化學》被評為國家精品課程,《皮革化學品的合成原理與應用技術》被選為“十一五”及“十二五”國家規劃教材。
“曾經帶過的學生如今有的成了全國五一巾幗獎獲得者,有的成了國家級人才工程入選者,有的成了全球500強企業的技術總監?!闭f起他們,馬建中自豪之情溢于言表。
45年,從青蔥少年到鬢發斑白,從初上講臺到桃李滿園,從出入殿堂到登堂入室,目光越來越睿智,氣度越來越從容,境界越來越高深,唯一不變的,是一份堅如磐石的科研報國初心。
今年9月,馬建中負責的皮革工程教師團隊入選第三批“全國高校黃大年式教師團隊”,他感慨地說:“黃大年身上體現的科學家精神,值得我們終身學習并為之獻身,前路漫漫,唯有奮斗?!?/p>
“六維人生”常珍重,百尺竿頭自更新!
(終審:李曉 編輯:劉倩)